官方文案:
一句話版:
這是一個(雙重身份)連環殺手與(好基友)FBI一同追捕(其他倒霉的)連環殺人犯(同時相愛相殺又相奸)的故事。
文青版:
他以慾望為陷阱,以鮮血為誘餌,以外貌為偽裝,獵殺在黑暗中捕食的狼。
他是位列FBI通緝榜的連環殺手,他以牙還牙、我行我素、任意妄為。
他為自己取了個代號:殺青
觀眾喜聞樂見版:美劇風,強強,HE互攻,相愛相殺
CP: 裡奧
X 殺青(洛意•李、李畢青
)
正直精英FBI 狡猾心機殺手
PS.文中的文字類似英文翻譯的句子,有些是美式文化的產物
線上看
goo.gl/Emiz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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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正義?
什麼是英雄?
文中的殺青就是個正義又邪惡的化身,他替死者報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手段回報給連環殺人犯,替聯邦政府、警方解決犯人。
但他也是殺人犯了,毒樹毒果論。
但他也變成受害者家屬的英雄,政府警方幫不了他們,就只有殺青幫了他們。
尤其當你(裡奧)一臉嚴肅地告訴我‘一個人,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我們都一樣,沒有人可以為所欲為’時,我知道我找對人了。
知道嗎,有句話你說得太他媽准了,你對我說:
‘我知道你痛恨他們,但你正在變成他們,相信我,你不會想在照鏡子時,看見一個想親手扼殺的自己。’
是的,從頭到尾我都清楚這一點,所以每次我照鏡子,看到的都是一個想親手扼殺的連環殺人犯。從第一個人在我手中咽氣開始,我就已經跟他們沒什麼兩樣了,一樣的滿手血腥,一樣的冷酷殘忍。
但我從未後悔過。有時我想,當我死了以後,八成會跟那些死在我手上的連環殺人犯們在地獄裡重逢——當然,我不介意將他們再殺一遍,反正也沒有更邪惡的地方可以去了。
殺的人越多,我就越無所謂,因為結局早已註定。在找到Enjoyer報仇雪恨之前,我會這麼一路腥風血雨地殺下去。如果我能把Enjoyer送進地獄,那麼,下一個也就輪到我自己了。
~~~BY殺青
多現實的想法,多自戀的自信,多透徹的了解世界的定律,這也是殺青最迷人的地方,敢愛敢做敢死!
瘋子,真的是最貼近他的寫照。
我個人認為自己既沒有精神病,也不變態,我只是做我認為該做的事——人們都想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區別在於他們有沒有這份實力。
~~~BY殺青
(場景在游過有鯊魚的海中)「人生總免不了冒險,夥計,」他用冷靜而又隱含興奮的語氣說,「多試幾次,你會喜歡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
~~~BY殺青
至於裡奧就是殺青的反面,以道德、法律為最高準則,這個角色跟其他文中的正義使者差不多,扮演一個讓受回歸正途的攻,比較沒有區別性。
「……一個人,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我們都一樣,沒有人可以為所欲為。」黑髮的聯邦探員輕聲說,「設立監獄的目的不是為了摧毀某些人的生活,而是為了代替斷掉的鎖鏈,去束縛他心裡的野獸,直至它被徹底懾服。」
「每個人心裡都有野獸,探員,你也有。」殺青伸出一根食指,點在他的心臟位置。
「是的,但跟你不同的是,我會始終用法律與道德的鐵鍊,將它緊緊鎖在牢籠中。」
每個人心中都有殘忍的一面,可能在夜深人靜冒出,可能在寫小說中,可能隱藏在和善的面具下,但多數時候我們都是善良不會傷害他人的人類,我想99%的人都不會讓第二個人發現自己心中殘酷的一面。
就如殺青說的差在有沒有能力而已。
"人們都想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我會解讀成自由)就某種角度來說,是屁,自由是在某種束縛底下才會有的。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看罪犯的文,還美式風格的,意外的合胃口,如果還有相似的文,可以推薦給空 啊~
希望你們會喜歡這本無射寫的殺青,可以讓我們反思一些事情,是一篇有內涵的好文。( ´∀`)b
題外話:
2.私室不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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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禁的甜文字:
1.裡奧 X 殺青的第一次(前戲)
「我覺得自己清醒得很。」殺青聲音尖銳地說,「剛才,以及之前在兇殺城堡的那一次。探員,你準備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才敢承認你對我也有那方面的感覺?」
「那方面——哪方面?」裡奧被他的語調惹出了真火,毫不客氣地諷刺道,「肉欲嗎?噢,如你所見,我是彎的,看起來你也是,那又怎樣?我在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候,跟一個長相身材都不錯的年輕同性挨挨蹭蹭,要不起點反應我都不正常!你去過夜店吧?在那種想解決一下生理需求的時候,跟另一個人看對了眼,請他喝了杯啤酒然後兩人擠進廁所格間裡痛快打一炮,回到家睡一覺後連對方的長相都記不起來——你說的感覺是指這方面嗎?」
在他看來,剛才的吻算是一夜情,不,比那更不如,算是廁所裡打野炮的性質?殺青氣得手指發癢。他一下一下地用力捏著指節,努力澆熄叢生的怒火,用前所未有、異常誠摯的語氣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覺得我們是才見過兩面的陌生人嗎?不,裡奧,一年多之前,在你剛剛接手我的案子的時候,我就開始關注你了。」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超級連環殺手是我的微博粉絲。」
「閉嘴!別用這種陰陽怪調的口氣……好吧,你先聽我說完可以嗎?」殺青做了個深呼吸,認為接下來的表述至關重要,很大一部分影響到對方能否被他打動,所以他把聲線放得儘量柔和,像給一柄鋒利的刀子套上毛茸茸的皮草刀鞘,恨不得在上面再系幾個甜美的蝴蝶結。「一開始我只是想看看,這個打算抓住我的FBI是不是又一個白癡——顯然不是,你很強,身手不凡,很有魄力和行動力,更難能可貴的是擁有洞察事物本質的敏銳直覺。說實話,你介入後我的工作難度提升了不少,每次結束後我總得反反復複地清理現場,以免留下任何暴露身份的蛛絲馬跡。當然有時我也故意留下一點兒無傷大雅的線索,為的是讓你幹勁十足地繼續追下去。」
「——比如那張塗鴉,倒吊狼的那張?」
「沒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習慣甚至享受你的追逐,是你讓我對細節的追求日臻完善,讓我覺得無聊的日子也有熱血沸騰的時刻。你知道嗎,有時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你得拿出全部的注意力,否則就會被對方擊敗,想方設法要爭到上風,同時又忍不住為對方的精彩表現而擊節讚歎——那種感覺比做愛還爽!你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不,我還沒有自虐到想跟死對頭做愛。」裡奧冷冷道,「於是,你對我產生‘那方面’感覺的原因,就是某種……混雜著征服欲、表現欲,以及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欲望?你把這當成是種遊戲,類似挑戰過關BOSS的額外獎勵是吧?」
殺青挫敗地耙了耙潮濕的額發,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語言水準比自我評估值略有偏差,該怎麼表達,才能讓對方理解,這是種比惺惺相惜更進一步的,像天體引力一樣相互牽引的感覺呢?即使他們註定要當一輩子的死對頭,也是愛恨糾葛、至死不忘的那種。
顯然對面的聯邦探員並沒有回應他的熱情,也許是比他更擅長隱藏自己的感情——殺青更願意承認後者,因為那讓他欣慰自己不是一廂情願。「我以為你會理解的,」他小聲嘟囔,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要不你幹嘛遲遲不交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你記得愛慕者約你吃飯,結果沒坐多久你就收到關於我行蹤的報告,然後甩下一句‘抱歉’就跑了,為此扼殺了多少次還沒來得及開始的戀情?對你而言,我比約會物件更重要,為了我你可以把自己的業餘生活弄得一團糟,以至於沒有一個姑娘敢嫁給你,不是嗎?」
裡奧回憶起那些漂亮的好姑娘含淚的目光,和每一次擦肩而過的擁有正常婚姻家庭的機會,頓時很想一拳砸在對面那個連環殺手臉上。
你以為這他媽是誰害的!居然還好意思當他的面提起!裡奧想要咆哮怒斥的衝動忍無可忍,隨即被對方語出驚人的一句話給噎了回去:「你看,我暗戀了你一整年,探員,你總得做出點回應吧?」
「暗戀」這個聳人聽聞的詞出自殺青口中,令他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差點沒噴出來。
「……去你妹的暗戀!」他脫力地罵道,「你他媽玩兒我呢?打不過就搞語言攻擊,純粹為了噁心我吧?太沒品了!」
「打不過?操,我讓著你呢!我是想找機會跟你說清楚,要不直接先奸後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裡奧跳起來,忍著腦袋撞石頭的疼痛一腳踢過去。
殺青聽聲辨位,一把扣住他的腳踝,將他掀翻在地裡奧另一隻腳踹向他的小腿,兩人摔在5平米不到的岩石上用拳頭、肘尖和膝蓋互毆,滾來滾去沒兩下就撲通落進了水裡。
冷不防嗆了水的兩人各自爬回岩石上痛苦地咳,殺手率先舉起白旗:「不打了,地方太小展不開手腳……」
探員也沒有跟他拼命的決心,「那就閉緊你的嘴,別拿我取樂!」
黑暗中,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許久,直到寂然無聲像兩團沉重的鐵塊壓迫著他們的耳膜,因為極靜而出現了嗡嗡的幻聽聲,才忍不住出言打破這一片死寂——
「你——」
「我——」
兩人又同時閉了嘴。
殺青無聲地歎口氣,低聲說:「不是拿你取樂,裡奧,你明明知道的。」
裡奧沉默著,最後回答:「那又怎樣呢,殺青,你也明明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一點可能都沒有。」
「我以為你至少有膽量嘗試一下,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能?」
「沒必要。我對你沒那種感覺。」
「撒謊!剛才接吻時頂在我大腿上的那根是黃瓜嗎?」
「……生理反應而已。而且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殺青停頓了一下,冷笑起來:「哦,我知道,你未來的姐夫嘛。你喜歡那種調調的,軟綿綿、白嫩嫩,永遠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活像只寵物兔子。」
裡奧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皺了眉,語氣頓時冷淡下來:「他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別擅自評價,否則就再來打一場!」
殺青不屑地道:「為了只兔子打架?得了,我一點動力都沒有。而且他還不是你的,看得到吃不到,自找虐受!好吧,你盡可以把你的白蓮花放在心底,反正我也沒指望跟你心心相印,這難度比你抓到我還高。實際上,我完全瞭解你是什麼風格的——即使今天你跟我上了床,明天逮到機會照樣會把我扔監獄裡去。」
「我完全同意後半句,至於前半句,假設永遠是假設。」裡奧回答。
「那就讓我們來試試,把假設變成現實怎麼樣?」殺青說著,在黑暗中精確地摸到了裡奧的臉,然後毫不猶豫地吻下去。
2.(快上了)
「……Fuck you!」裡奧掙扎反抗,從嘴角擠出一句咒駡。
「來啊,我期待著呢!」殺青的膝蓋頂進他的雙腿間,摩擦著胯下,「咱們倆一直想分出個勝負,不管從哪個方面,對吧?來操我啊,只要你打得過我,不然就等著被我操吧!」
怒火燒得裡奧胸口發燙、血脈沸騰。他咬向殺青緊壓著他的嘴唇,被對方逃脫,叩擊的齒關發出瘮人的脆響,隨後一個頭槌砸中對方的鼻樑,頓時感覺熱液帶著血腥味噴灑在臉上。
殺青鼻腔又酸又痛,險些飆淚,飛快地用袖子抹了把鼻血,不甘示弱地一拳擊在裡奧胃部,趁他痛得彎腰時又在後頸上劈了個手刀,接著開始扯他的褲子。
裡奧頭暈目眩地摔在岩面,掃堂腿帶著折筋斷骨的力道猛攻對方的脛骨,殺青踉蹌著後退兩步,後腦勺磕在石壁上,痛地哼出了聲,幾秒後又撲了上來。
黑暗中的兩人完全依靠直覺在窄小的空間裡扭打,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因為什麼都看不見,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露點走光。裡奧感到對方的腦袋挨近他的腰部,條件反射地想要抬膝去撞,卻在倒抽一口冷氣後,硬生生僵在那裡——
隔著薄薄的內褲,他的性器落入一個柔軟、濕熱的天堂,被舔弄吮吸吞吐,快感直截了當地切入神經,卻又因隔靴搔癢而吊得人難受。「操……殺青你瘋了!」裡奧聲音嘶啞地叫道,如突其來的快感讓他全身肌肉僵硬。
對方趁機一把扯下他的內褲,含著內中部分口齒不清地說:「別動,不然我可咬了!」說著威脅性地在冠狀溝處用牙尖磨了磨。
裡奧的身體一陣顫抖,指尖摳過石縫,攥緊成拳。「操,操……」他不停地吸著氣,無法抑制地在對方口中硬起來——想想吧,他是殺青!一個強悍兇猛到令整個執法界頭疼的連環殺手,如今卻以臣服的姿勢半跪在面前為他口交——那可是殺青!
一種強烈的欲望油然而生,那是雄性的侵略本能對另一個強壯個體的征服欲。骨子裡的暴力因數決定了這男人之間的性事更像一場對抗性的競技賽,雙方都想通過壓制對方的身體和心理來宣告自己的主導權。顯然裡奧已經不在乎跟另一個男人會發展出怎樣不合常理的關係,他現在只想把這個欠操的東西狠操一頓,然後對他說:看吧,我們之間到底誰是更強的那個!
他揪著殺青的頭髮,從胯下拉開,然後將他壓在身下,開始剝除對方身上所剩不多的衣物。當他扯去內褲,將勃起的堅硬性器對準對方的臀縫時,殺青猛醒似的翻身壓住了他。
「我可從沒打算在下麵!」他的聲音因欲望的焚燒而低沉暗啞,卻依然性感動聽,「探員,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裡奧抓著他的肩膀,試圖將他再翻過去,「我也一樣!難道你覺得我會是下面的那個?」
「……可我們之間必須有一個在下面。」
「不用說肯定是你,你主動勾引我的。」
「但那並不表示我是承受方,實際上,我很願意教你怎麼跟男人快活,這方面你是個雛兒,對吧。」
「不用你教我也會!」聯邦探員惱羞成怒地低喝,「你媽的到底要不要做?」
連環殺手爭鋒相對道:「當然要!但我絕、對不在下面!」
他們一絲不掛、下身脹痛地在黑暗中兇狠對視,誰也看不清誰臉上的表情,但顯然,如果不解決這個關鍵性問題,誰也做不成。
3.(做了)
裡奧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耐性與自製力的比拼。他不是處男,但也從沒過像這樣光著屁股挺著「槍」卻仍要爭奪控制權的經歷——跟他上床的姑娘們不會像眼前的這個殺手一樣想要入侵他的身體。
……或許我跟他連sex都不合適,裡奧鬱悶地想。他非常清楚殺青的強勢性格,這樣的人不會允許被他人入侵,不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就好像你可以輕易將刀子插入奶油蛋糕,卻幾乎不可能插進鋼板一樣。
他又不想也不可能強姦對方,看來除了放棄別無他法。
就在他放開對方的肩膀,打算去下面洗個冷水浴,或者自己擼一把的時候,殺青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臨陣脫逃嗎?」他嗓音沙啞,帶著淡淡的無奈與倦意,「好吧,你贏了,探員……來操我吧。」
裡奧因為意想不到而怔了怔。
「你是認真的嗎?」他狐疑地確認,得到了對方飽含惱火的回答:「你媽的難道還要我像女人一樣張開大腿叫‘快來’嗎?!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裡奧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但現在不是剖析它們的時候,他低下頭,吻住了殺青的嘴唇。
這個吻依然火熱激情,卻多了一些纏綿繾綣的味道,兩個人彼此緊緊摟抱,撫摸著對方的後背與腰身,感受著另一具身軀傳遞過來的源源不斷的熱意。
「如果你不想繼續,可以隨時叫停……」裡奧舔著殺青的耳廓,含混地說。
殺青一口咬上他的鎖骨:「我從不半途而廢。」
裡奧將他翻過去後背朝上,在性器上塗了些唾液,一點一點地、緩慢而堅決地頂進他的後穴。
非常緊,也非常澀,他的龜頭磨得生疼,而身下的人顯然比他疼得更厲害。他能感覺到殺青緊繃著每一塊肌肉,從咬合的牙關裡漏出忍痛的悶哼。
他甚至在無法自製地顫抖,如同搭在拉滿的硬弓上的箭尾,是一種蓄力而隱忍的弧度。
這恐懼似的顫抖令裡奧心生憐惜,他停住進入的動作,不斷親吻殺青的後頸與肩胛,然後聽見了對方口中極為微弱的低喃:「裡奧。裡奧。裡奧……」
他在不停叫著入侵者的名字,每一聲都像刀切般棱角分明,並沒有什麼深情款款的韻味,配合著肢體的每一下輕顫,仿佛發病者無意識的囈語
裡奧忽然明白了對方的顫抖,那不是恐懼,是一種克制——
殺青在極力克制自己,不要條件反射地去反擊入侵者,把對方的喉管從脖子裡扯出來。如果此時他心中的野獸正在咆哮掙扎,那麼「裡奧」這個名字就是鎖鏈,他用這一條一條的鎖鏈束縛它,如同封印一般桎梏著自己的攻擊本能。
他強迫自己蟄伏所有的尖牙利爪,只因身上的男人是世上唯一令他心甘情願這麼做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裡奧,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腳下堅硬的岩石突然變得綿軟,不堪重荷地將他陷下去、陷下去,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下沉的過程,卻奇怪地沒有生出對沒頂之災的任何恐慌、惱怒與反抗,仿佛回歸一般自然而然,就這麼沉醉其中地陷下去,直至徹底被溫暖的黑暗擁抱……
他輕柔地退出,將身下的男人翻過來,再次親吻他的嘴唇。「是我,寶貝兒,是我……放鬆點,接納我,把我當成是你的一部分……擁有我。」
這句話似乎發揮出了奇妙的魔力,殺青在黑暗中睜開雙眼。他看不見另一個男人,卻能感覺對方的氣味、體溫、呼吸和情緒——一種溫柔而深沉的情緒,濃郁地包裹著他,讓他覺得身在其中無比安詳,每一根緊張的神經都在它的熨帖下舒展開來,渴望接受它的邀請。
「裡奧……」他喟歎道,抬起一條腿圈住對方腰身,「進來。」
黑髮探員塗了更多唾液作為潤滑,然後進入了他。通道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緊窄、乾澀和充滿抗拒,殺青盡最大努力放鬆了自己,接納他成為自己的一部分。那種深入對方肉體與心靈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誘人,裡奧在生理與心理雙重快感的衝擊下,發出了一聲帶著顫音的低吟。
他整個兒埋入他體內,停留了一會兒等待對方適應,接下來的動作——所有深深淺淺的抽插、狂野激烈的撞擊——仿佛已經不再受思維控制了。他就像夏末的暴風驟雨一般,要把積攢許久的欲念徹底宣洩出來,只有身下這個男人可以如此契合地承受他,即使什麼都不做、一聲都不吭,依然能將他的快感層層累積,推向頂峰。
最後,他在極度的快感中射精,急促喘息著趴在殺青身上,感受著全身被掏空後的心滿意足。
真是……完美。裡奧帶著痙攣似的餘韻歎息,抱緊了身下的男人。
殺青手指插入他濕漉漉的頭髮,從頸後往下摸。裡奧背上汗濕的結實肌肉仿佛塗了橄欖油,充滿彈性的溫潤感讓他忍不住用掌心的薄繭來回撫摩。
「……我有沒有弄傷你?」裡奧退出時,用手指輕觸穴口,覺得它有些紅腫,但好像沒有撕裂,淌出的精液中也沒有血腥味。
「我可沒那麼容易受傷。」殺青說。
裡奧順著陰囊摸到前面,發現他的性器半軟不硬地豎著,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顯然他並不是那種僅僅靠直腸抽插就能射精的純零,剛才的性愛即使有快感,也不足以到高潮的程度。
裡奧頓感愧疚,為自己忽略了對方的需求。他用自己沾滿精液的手握住另一個男人的性器,有技巧地套弄擼動。
殺青眯起眼睛,對聯邦探員的服務發出滿意的鼻音,片刻後開始喘息,間或一兩聲低低的呻吟,直到最後的高潮襲來,弓起身體射在了對方胸口。
裡奧俯身再次擁抱他。此刻的他們,暫時拋棄了所有的分歧與敵對,在逐漸平復的氣息中一次又一次接吻,仿佛要將對方的味道徹底融入自身,合二為一。
「謝謝。」裡奧與他耳鬢廝磨時呢喃。
「為什麼,因為我肯做出讓步?」殺青懶洋洋地輕笑一聲,「那是有條件的,探員,下次你得在下面。」
裡奧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說:「我可以試一下。」
「——什麼?」這下輪到殺青詫異了,說歸說,他並不指望像裡奧這麼固執的傢伙會輕易改變觀念。
「我是說……如果你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想我也能。」黑髮探員低聲說,似乎有些赧然。
殺青猛地翻身,給了他一個幾近窒息的熱吻,然後在換氣的間隙喘息道:「……雖然很想現在就‘下次’,但這裡不是個好地方,而且我們也需要保存些體力,應對外面那些破事兒。我會記著你說的,下次,對嗎?嗯,下次。」
裡奧在他孩子氣的反復確認中忍不住笑了,「你想洗個澡嗎?我們渾身都是那個味道。」
殺青摟著他就地一滾,兩人一同落進岩石下方的海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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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奧告白:
對方似乎被這句意想不到的話噎了口氣,「你是個神經病嗎?」他諷刺道,「是你逮捕了他,把他丟進那種鬼地方,回過頭來又說這種話,就好像你對他——」
「——沒錯。」黑髮探員平靜地打斷了對方的話。這是他第一次直面內心,向其他人、向自己,親口承認這一份不容於世的情愫,
「我對殺青抱持的感情,遠遠超過了對手、陌生人、朋友甚至一般意義上的情侶,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激情’、‘愛戀’之類的,都太膚淺偏頗。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完整的個體,但當你有一天遇到某個人,忽然意識到自己從來就不是完整的,因為矛盾掙扎而痛苦、因為殘缺不全而渴求,於是你就會發現他的尖銳和脆弱、你的遲鈍和堅硬,就這麼嚴絲合縫地嵌在一起,就好像你們天生就該是渾然一體的——如果哪天你有了這種感覺,就能理解我這些話的意思了。」
「……我覺得你就是個神經病。」對方怔了好幾秒後,忍不住又問:「那麼他對你呢?」
「這就是我一直以來逃避、否認,甚至刻意去歪曲、去傷害的地方。說實話,我並不清楚,」黑髮探員自嘲地笑了笑,
「因為他慣于深藏不露,正如‘北極狐’一樣,我無法確定他的嬉笑戲謔下隱藏著怎樣的真實情感。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從未恨過我。」
「即使你把他丟進監獄?」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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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甜!!
殺青歪著頭打量他,嘴角慢慢勾起一絲哂笑的影子。笑影越來越盛,最後爆發成一陣極為放肆的笑聲,帶著一股得意洋洋的調謔。
他用力擁抱裡奧,說:「親愛的探員,你猜猜,我願意為你犧牲自己的意願到什麼程度?」
裡奧看不見他的臉,一動不動地回答:「百分之……四十?不……百分之三十?」
「你就這麼低估自己對我的重要性?」殺青笑著說,「正確答案是,不存在任何犧牲。曾經,我的意願是以牙還牙地宰了那些人渣——尤其是Enjoyer——單槍匹馬,我行我素,不需要任何人認同與支援。而現在,我的意願還是宰了那些人渣——和你一起?噢,這真是個好主意,親愛的,為此我可以稍微忍受一下工作的方式,儘量採用不那麼血腥暴力的。」
裡奧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甚至忘了回應對方的擁抱:「你是說……你是說?」這個回答遠遠超過他的心理預期,以至於一時磕磕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
「是的,我心中那頭猛獸,願意被你用帶刺的薔薇藤蔓束縛,讓你成為我的縛獸之鏈。但是有一點不容更改——他們必須死。不論是毒死在注射臺上,還是爛死在監獄裡,總之,他們一旦落網,就永不能再重見天日。否則,我還會重操舊業,用我自己的方式,替無能的FBI和聯邦政府,挖掉這些腐爛的膿瘡。」
裡奧心中的震驚退去後,湧起一股巨大的狂喜。他緊緊擁抱懷中無與倫比的愛人——同時也將是未來可以交付性命的搭檔,發出哽咽般的歎息:「Roy……」
他們水乳交融地擁抱,直至那盤可憐的美食變得冰涼難以入口。
「現在先讓我先來喂飽我們的胃,再深入探討一下具體操作流程,怎麼樣?」殺青建議。